壹资网马斯克黯然“下课”，特朗普暴风骤雨式改革画上句号

特朗普与马斯克。新华社发

进入5月以来壹资网，尽管执政百日政绩乏善可陈，但美国总统特朗普和他的团队仍凭借难以预测的言行频频登上热搜，继续赚足眼球。

不过，作为特朗普政府重要成员，甚至曝光率仅次于总统的特斯拉首席执行官马斯克却似乎突然销声匿迹。关于马斯克的最后几条政治新闻集中在4月30日，他在白宫参加了会议。美国可没有“五一”长假，马斯克去哪了？

白宫办公厅主任苏茜·怀尔斯4月29日透露，马斯克已不在白宫办公，主要通过电话保持联系。与此同时，马斯克在特斯拉公司的地位也发生动摇，董事会被曝正认真寻找新一任首席执行官。

接受北京日报客户端记者采访的学者表示，马斯克在特朗普政府内黯然谢幕，标志着特朗普第二任期开启后暴风骤雨式的改革画上句号，取而代之的将是“和风细雨”的渐进式改革。这也为今后的美国总统留下经验教训，一厢情愿地向所谓“深层政府”开战可能并不现实。不过，马斯克身为一位商业奇才，经过调整后仍可能在商界重振雄风。

负面效应已伤及选民印象

马斯克被视为特朗普的亲密盟友，在特朗普政府中领导政府效率部（DOGE），帮助特朗普大幅削减联邦开支、大规模裁减联邦雇员。顶着世界首富的光环加入特朗普团队之初，马斯克踌躇满志、风光无限。去年底，共和党众议员托尼·冈萨雷斯甚至将马斯克比作“美国的总理”。

然而，马斯克主导的一系列举措却引发强烈反弹，美国各地抗议活动频发，还蔓延到欧洲多地。特斯拉电动汽车和门店也成了抗议者表达愤怒的靶子壹资网，遭遇打砸和纵火。特斯拉4月底的财报显示，公司一季度营收同比下降9%，汽车收入下降20%，净利润大跌71%。

4月30日，马斯克公开坦言，在遭遇包括来自政府内部的阻力后，他对美国政府进行的大规模成本削减行动效果“不及预期”。同一天，特朗普告诉他，只要你愿意，可以继续留在政府。但特朗普也承认，马斯克可能更想“回家照看他的汽车”。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教授韦宗友指出，马斯克带领政府效率部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例如在很短时间内就把美国国际开发署全球1万多名雇员裁撤到仅剩不到300人，还推行许多其他的裁员和削减经费计划，导致不少矛盾与合规合法等方面的质疑和争议。裁员和削减经费涉及美国国务院和国防部等政府部门，也使鲁比奥等高官对马斯克产生不满。更重要的是，这些举措直接损害了特朗普政府在选民中的形象，引起特朗普本人的顾虑，并冲击到特斯拉公司的业务。

4月17日，美国财长贝森特曾和马斯克在白宫发生激烈争吵，批评马斯克对政府效率部削减预算“雷声大，雨点小”。贝森特对马斯克狂飙脏话，连到访的意大利总理梅洛尼都听到了。

“百日维新”留下经验教训

截至2024年底，美国各级政府雇员总数超过2300万人，其中联邦政府雇员约有300万。裁员和削减预算在美国政治史上并不鲜见，克林顿时期，国防部和情报机构就是“政府精简”的重点。

3月10日，美国西雅图市一个停车场内，一辆特斯拉汽车被烧毁。新华社发

“特朗普的改革措施下的决心很大，要向所谓‘深层政府’开战，所以引入了马斯克这样的外部力量。但美国立国几百年，联邦政府机构越来越臃肿壹资网，同时也盘根错节，有其自身逻辑，不是某一任总统决心大就能斩断的。”韦宗友说，即便特朗普第二任期权力空前之大，已经是一个“帝王般的”总统，但对联邦政府机构进行大规模裁撤时同样遇到巨大阻力、引发巨大争议。

按照白宫的说法，马斯克的身份是“特殊政府雇员”，一年内服务时长不得超过130天。如果从1月20日算起，他最晚在5月底结束任期。马斯克4月底曾表示，他将从5月开始“大幅”减少管理政府效率部的时间，“把更多时间投入特斯拉”。结合特朗普和苏茜·怀尔斯的表述来看，马斯克已经在4月底事实上结束了自己的任期，大约任职一百天。

“百日维新”，马斯克给第二次上台的特朗普政府留下了什么？韦宗友认为，马斯克在特朗普支持下进行的这场改革，给今后美国总统类似的改革行动提供了经验教训：大幅度引入外部力量来进行暴风骤雨式的改革是否适当、效果究竟如何，都要打一个巨大的问号。现在来看，即使不定性为“失败”，效果也是非常有限的。

特斯拉董事会主席德诺姆5月1日否认了公司正物色新的首席执行官以取代马斯克的消息。他说，董事会对马斯克有能力“继续执行接下来令人振奋的发展计划充满信心”。

韦宗友指出，特斯拉品牌和收益受到严重冲击，以至马斯克本人都被传即将“失业”，也说明商人马斯克过度涉入政治对他并不是一件好事。但马斯克是一位商业奇才，将精力重新投回经营和创新之后，相信经过一段时间调整，仍然能够在商界重振雄风。

3月11日，特朗普与马斯克在白宫站在一辆红色特斯拉汽车前对媒体讲话。新华社发

暴风骤雨式改革画上句号

把重心投回商界的马斯克在5月3日迎来一个好消息，他旗下的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 X）位于得克萨斯州南部的基地，即将成为一座以“星舰基地”命名的城市。马斯克2021年首次提出建立“星舰基地”城的设想，由于为当地提供了就业岗位和投资，Space X得到了地方官员的支持。

国内事务是特朗普第二任期的优先事项。白宫官员表示，马斯克虽然淡出，但政府效率部还将继续运转。

有民调显示，特朗普执政百日的支持率为39%，创下80年来美国总统最低的执政百日支持率。民众对特朗普的经济政策普遍不满，72%的民众认为，特朗普的政策非常可能或有一定可能在短期内导致美国经济衰退。

“马斯克的黯然退出再次向特朗普证明，一厢情愿地对所谓‘深层政府’开战，试图以此破除所有施政阻力是不现实的。”韦宗友表示，由于一些举措违反了美国宪法和相关法律，无论是民主党还是其他对特朗普改革持不同意见的人，都会以政治和法律的方式来对他发起挑战。随着马斯克“下课”，特朗普第二任期开启后推行的暴风骤雨的改革基本画上了句号，后续只能采取一些和风细雨、小幅度的举措缓慢推进。

5月3日，在接受特朗普儿媳拉拉·特朗普采访时，马斯克被问到是否对支持特朗普感到“后悔”，他脱口而出“是的”，但随即笑着说“没有”，并要求“这段掐了别播”。

离开了“纸牌屋”的纷纷扰扰，回看风风火火的“百日维新”之路，个中滋味，大概只有马斯克自己才完全知晓了。

记者：白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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